“打听什么?”白菘依旧不解。

画眉却只是摇头不肯明说,含含混混道:“你们公子跟咱们家的要紧事!”而后她伸出手在袖中比出个“三”。

三?白菘脑中一转,公子和容三姑娘结亲的事儿?

眼见白菘不往那上头想,画眉无法,压低了声音哀告:“这话说出去我可就没有命了,除非小哥答应绝不透露是我说的。”

这当口白菘还有什么不答应的:“你说,我保管不会说出你。”

画眉又四处张望一眼,压低了声音飞快说:“我们夫人有疯症。”说完顺着黄墙根飞快溜走了。

白菘还没转过弯来,姨夫人?

是容三夫人!

白菘倒抽口气!怪不得容家对公子这么好!容三姑娘又使人打听他们公子呢!

容三爷又夸公子学问好,又夸公子生得好,还夸公子有风骨有善心。

一百两银子搁在殷实人家那也是三五年的花销,容三爷无端拿出一百两银子就只给先老爷夫人做场法事,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!

闹了半天,容三爷是要把这么个烫手山芋嫁给他们公子!受了这点恩惠就要娶个疯子的女儿?那怎么能成!

白菘转身就往寺外去,他得好好打听再报给公子知道!

昨日官府搜山,今日香火依旧,来船往舟停在渡头,三天竺路上处处是拜香客。

荐福寺门前围聚着大批女信众,女尼守住了寺门,信众们在门口领竹签等着进寺听经求药。

白菘溜达着走到小贩摊边,他的口音一听就是外地来的,又是家仆打扮,问那些摊主:“这儿怎么这多人,还都是女人啊?”

摊主搭了话头:“你是外乡人罢?头回来余杭游佛拜香?整个三天竺就这一间是尼姑庙,这么多人排在这儿是为了听经领药的。”

“尼姑庙这么阔气呢?这么多人都有药领?”

“是容家在舍药,舍三天!”

“舍三天药这么富贵?”白菘买了摊主一碗八宝茶,又要一碟子干丝配茶吃。

“你们外地不知道,我在这儿卖茶有年头了,容家年年都舍,舍了十三四年了,说是给家里的女眷祈福求寿的。”

“他家的女眷身子不好?”

这句把后头的话给引出来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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